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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元祯是个聪明人，他知道关键是皇上的态度，而皇上的态度却很暧昧，如果楚王太强势，他会打压一下，如果太子太弱，他又会扶持一下，比如这次东宫税银进京，皇上也知道，他便有意不管，不闻不问，明着好像是在帮申国舅，但实际上他又在暗助太子，比如他把绣衣卫集中在偃师县的消息有意无意地透露给太子，又对太子亲自跑去偃师之事不予追究，这说明皇上一直在用平衡之术，让太子和楚王势均力敌地斗下去。昏暗的光线中，申国舅背着手站在一幅地图前，久久凝视着地图，邵景文一眼便看见那是楚州地图，看来相国的心结还是失去了传统势力。皇甫忪很了解自己这个小舅子，在外面惹是生非，仗着他父亲和自己的权势，在京城横行无忌，是出了名的太岁，自己也劝过几次，可没有任何效果，不过好像他从未吃过亏，今天倒是第一次。“如果真是这样，为父就放心了。”
李延笑着拍拍他肩膀，“武士大多只是浪得虚名，真正的藏龙卧虎者都不会受朝廷限制，不用想这么多，我们去看天星射箭。”九天蓦地扭头，盯着他，目光里充满了惊讶，“那是你吗？”
叔侄二人像主客一般分别落座，两名宫女上了汤茶，皇甫玄德端起茶杯，瞥了一眼皇甫疆，见他有些心事重重，便笑道：“皇叔有什么事尽管直说，我们叔侄之间不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。”李延把军牌递给他，苦笑一声说：“或许是太子给上面打了招呼，太子做事情不一定要经过我，我想应该是这样，无晋，大家都在等你呢！不要坏了梅花卫的规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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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的皇甫宝珠已经有点不耐烦，催促他，“我们几时开始？”无晋默默点了点头，他有点困惑，至始至终，邵景文都在帮他，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，就算是邵景文自己说的，他与那个包鸿武不和，但也不至于告诉自己这些，这明显不符合申国舅的利益，他为什么要这样做？周氏又想到九天写的那本书《美猴王》，可不就是她和这个无晋合写的吗？原来是这么回事！但晋安皇帝做梦也想不到，楚王在短短的五六年内，便已私募军队三十万，他凭借楚州的富裕，大肆收买京城的掌军高官，楚王募私军的消息终于被礼部尚书郭洺密报皇帝，晋安皇帝震怒，下旨削楚王之藩，楚王进京请罪，就在进京后当天晚上，爆发了晋安之变。”
和别的店铺门庭若市相比，聚宝斋的客人却比较少，这里的珠宝价格昂贵，不是平头百姓所买得起。申沁玉只得笑着给他介绍，“这是臣妾的小侄女如意，西京留守申济之女，臣妾身体不适，她来陪伴臣妾。”张缙节点点头，“准确地说，我是想和凉王结为同盟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