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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晋心中也一阵伤感,他知道皇甫疆并不是因为自己,而是前天太子说的那番话,皇甫卓已经偷偷和皇帝达成了出卖他的父亲的协议,这才是老人无比伤心的原因。足足忙碌了近半个时辰,才检查完所有的物品,没有异常,管家也换衣在院子里等候多时,校尉和两名军士领着他上了二楼。关贤驹心里很清楚,论地位,他差皇甫无晋十万八千里,论家世背景,人家是凉王之后,论人品,皇甫无晋和罗启玉完全不同,甚至从不逛青楼。张缙节对两个儿子都非常喜欢,当然更偏心一点小儿子,小儿子长得像母亲,但性格却像他,沉稳精明,颇为低调收敛,从小读书就没有因为他是相国之子而欺负同窗。皇甫恒终于点到了这次谈话的核心,齐王来找自己必有目的,他来找自己做什么?“那你就说实话,究竟是怎么想的?”
有人不服道:“那你说状元、榜眼和探花会是谁,你有名单吗?”兰陵郡王妃姓赵,今年五十余岁,她不是兰陵郡王的原配,但也跟了皇甫疆三十年,老王妃在十年前去世,兰陵郡王便启奏皇上,将偏妃赵氏扶正,册封为兰陵郡王妃。朝廷中人都说会申国舅会做人,从这点小细节便看出来,他确实居高位而不骄。无晋非常冷静,他摁住箭匣的绷簧,望着三十支一尺长的弩箭流畅滑落,他又一支一支地将弩箭装回了箭匣,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细心,那么一丝不苟,就俨如临战前的弩手,全然不顾一百多人的目光在注视着他。说到这,太后取出一枚玉佩,递给无晋,“这是我戴了五十年的玉佩,连天凤我都舍不得给,今天给你,愿它能给你带去平安和幸福。”齐凤舞沉默了,这个皇甫无晋说得很对,齐家只想利用这次机会造影响,达到恢复爵位的目的,却忘记人心叵测,会让小人嫉恨齐家的富有,齐家只是一介商人,无权无势,如何能与朝廷权贵者抗衡,如果被人进谗言而惹恼皇帝,找个借口就能将齐家抄家流放,这次齐家办寿过于高调,确实有点失策了。
苏逊和苏翰昌都同时惊呆了。崔瑄也同样激动得跪下磕头谢恩,“学生崔瑄,谢皇上赐恩!”孙建宏一摆手,两边十六名梅花卫军士都撤了下去,他本人也转身从后门走了。无晋坐了起来,今天是九月初二,是科举第一天,今天所有绣衣卫和梅花卫都将出勤,参与维持科举的秩序。张容又连忙笑着给妻子介绍无晋,“这就是我写信给你说过的那个年轻人,皇甫无晋,修一座桥便赚了几万两银子。”京娘奔跑出去,跑到院门,只见两个丫鬟搀扶着无晋向院子走来,她吓了一跳,“公子怎么了?”
“回禀殿下,是他来找卑职。”张缙节觉得这名字异常熟悉,他凝思一想,猛地想到了,上午皇上封的兰陵郡王之孙,凉国公,不就是叫皇甫无晋吗?而且上午皇上刚刚接见过他。马元祯可比高悦重要得多,申国舅慌忙走下台阶,拱手施礼,“阿翁是来找申溱?”